讲故事的人青春永驻
补档:凹3 / 爱发电
扣群:1145243831

【主锤基/盾冬】无声燃尽(《使女的故事》AU/正剧向/双性)04

04(注:本章有路人欺负冬冬未遂)

  

  Loki看到Myrna在别墅门前的石阶上等着他,车子开进花园的时候她甚至快步向他们走了过来。

  

  她的步履有些不稳,那张矜持高傲的脸上带着急切和期待,她已经尽力在隐忍,但那对于她而言太难了。

  

  萨伊帮Loki打开车门,Myrna便立即伸出一只手来,她比Loki要矮许多,但却还是殷勤地扶着他下车,Loki浑身僵硬,有些恐惧地望着她。

  

  “上帝保佑生养。”她说着,这是Loki第一次在她的语气中听出正面的情绪。

  

  “愿他降下恩赐。”Loki回答,他感觉握着自己手腕的那只女人冰凉又柔软的手像是毒蛇,让他忍不住想要打碎这张渴求的脸:“让您失望了,夫人。”

  

  Myrna脸上全部的表情在一秒钟之内便消失了,像是被海浪抚平的沙滩般,她的手指如此用力像一只铁钳,Loki吃痛却强行忍耐,他沉默地望着眼前的女人,直到Myrna将他的手腕猛然放开。

  

  “没关系,”Myrna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像是刚才不小心碰到了什么脏东西一般,她再开口的时候声音又恢复了之前轻柔没有情绪的样子,“第一次不成功是正常的,不要急。”

  

  着急的是你。Loki腹诽,但他还是笑着点了点头。

  

  Myrna说完便转身走了,Loki看着她孤傲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高贵的年轻女人也很悲哀。

  

  其实每个人都悲哀,悲哀的“新世界”。

  

  ——

  

  当天晚一点的时候Thor回来了,多加迎上去问他要不要吃东西,他摆手拒绝,然后脱了外袍准备上楼去休息。

  

  但Thor没有想到这么晚了Myrna还会在书房里等着他,听到他推门Myrna从沙发上站起来,她脸上表情哀沉,还不等Thor问她为什么在这里,她就先开口道:“今天Loki去医院检查了。”

  

  高大的主教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光,他不经意地脱下自己的枪套放进抽屉里,一边问:“怎么样?”

  

  Myrna双手攥紧,她的表情看上去非常痛苦,几乎没办法站稳:“对不起……可能是我不够虔诚……”

  

  Thor明白她道歉的原因,却又觉得有些可笑,他心里清楚这件事说起来无她虔诚与否没有关系,就算她再怎么祈祷再怎么祈求,自己那一晚并没有碰那个使徒,今天的检查只会有一个结果。

  

  但他没办法对自己低落的妻子说实话,只能走上去安抚地将她抱住,Myrna时隔很久又被丈夫抱在怀里,她的动作和表情都有几不可察的僵硬。

  

  Thor缓慢地抚摸Myrna紧束着的头发,他与怀中这个女人结婚已经两年,Myrna的不孕是早就确认的事情,这在现下并不罕见,被无休止污染的环境如今对于人类最大的反噬就是孕育率的裂谷式下降,三十年前新生儿的数量就逐年指数型减少,如今能够正常怀孕并生下健康新生儿的女人还不到总数的千分之一。

  

  Myrna并不是幸运的,但Thor并不在乎,他从来不认为延续后代是一件有多么重要的事情,然而即便如此,他却并不反对教会推行的“使女计划”。

  

  因为人类需要延续,这珍贵的延续优先给统治者,也是理所应当的。

  

  但Loki是个意外。

  

  Thor本以为教会无非是随便给自己派来一个能生孩子的女人,无论美貌还是丑陋,高贵还是粗鄙,也不过只是完成一个指标内的工作,他没有准备,也没有允许自己夹杂任何私人的感情。

  

  然而他的心还是偏移,他鼻尖碰到Myrna的头发,她金色的长发总是一丝不苟,只有洗发香波轻微的味道,但他却发现自己在回想那个少年海藻一般的黑发,和若有似无萦绕鼻尖的玫瑰香气。

  

  “你早点休息。”他突然觉得这与Myrna之间难得的温情索然无味,于是放开了双臂。

  

  Myrna点了点头,与Thor保持距离之后她反而自在了一些,她自从嫁给Thor便明白大主教与妻子也需要相敬如宾的道理,神职人员的感情是不能外露的,她从来信奉不疑。

  

  “你也早点休息。”她说完,关上门离开了书房。

  

  Thor坐在书桌旁回复了几封邮件,而后他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转头向自己的书架看去,《宗教哲学》放在第三层的最边缘,Thor抬手把它取下来,那本书不是很厚,是将德国哲学家乔·黑格尔演说稿整理成册的版本。

  

  他顺着书脊向侧面看去,发现书页间夹着一根黑色的头发。

  

  那根头发略长,细软而有些卷曲,显然属于那个寡言的少年。

  

  Thor猜到他是在用头发做书签,心神微微一动,拿着书转身上楼去了。

  

  属于Loki的那间卧室紧闭着门,Thor又怕敲门会被旁边的Myrna听到,他做了一个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举动:他在木门靠近把手的位置轻轻挠了挠。

  

  Loki没有令他失望,他很快就打开了门,但看到来人之后便露出了交杂惊恐和愕然的表情,然后又越过Thor的肩膀往黑暗的走廊里看去,显然害怕他还带着其他什么人。

  

  “主教大人?”Loki声音带着一种做梦一样的渺茫感。

  

  “我来看看你……”Thor看着眼前的少年,已经到舌尖的话突然说不出口。Loki可能正要准备睡觉所以只穿了白色的睡衣长裙,平日里遮挡着黑发的软帽也没有带,海藻一样及肩的卷发披散下来,再加上那一双黑暗中愈发波光粼粼的绿色眼睛,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柔和的不可思议。

  

  然后Thor又做了一件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他把准备好要给Loki的那本书藏在了身后。

  

  “什么?”Loki茫然地仰视他。

  

  “那个……”Thor避开他注视的目光,问了一个令自己非常后悔的问题,“你喜欢看书?”

  

  Loki的眼神变成了犹疑,他抿了抿嘴像是在斟酌一个不会出错的回答。

  

  Thor执拗地等着,直到他很轻地点了点头。

  

  “喜欢哪一种?”Thor并没有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有些危险的问题,基列国教会掌权之后对于文化产业和时尚领域的管理达到了近乎严苛的地步,大部分的图书都被焚毁,市面上只允许流通宗教典籍,其余的大部分刊物都被列为禁书。

  

  所以听到他这样问,Loki又意外又害怕,他低下头去,想要逃避这个太过于危险的话题。

  

  “小说?诗歌?还是传记?”Thor却并不知道Loki的如履薄冰,他权柄在握哪里需要顾忌这么多,看到Loki畏缩的样子反而没了耐心。

  

  见他声音拔高Loki更是害怕,他惊恐地看了看走廊另一边紧紧关着门的Myrna的房间,然后闭了闭眼睛像是烈士一样视死如归地说:“小说。”

  

  Thor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案,他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然后说:“好,你休息吧。”

  

  Loki心有余悸又莫名其妙地将门关上,听着大主教低沉如同他嗓音一般的脚步声下楼去了。

  

  Thor回到自己的书房,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那本《宗教哲学》,却又忍不住把书翻开,将那根黑色的头发抚平夹好。

  

  然后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没有把那本书放回书架上,而是锁进了他放着手枪的抽屉里。

  

  那一晚Loki做了一个梦,他梦到自己回到了伦敦,梦到他重新穿梭在雾都微湿的轻风里,像是小时候那样,沿着泰晤士河的沿岸,穿过千禧桥到城市另一边的图书咖啡馆去。

  

  ——那是他没有任何朋友也没有任何波澜的生活中,唯一能给他带来乐趣的事情。

  

  看书的时候他可以不必听到母亲的叹息也可以忘记父亲的轻视,还可以把书里的故事讲给偶尔回家来的姐姐Hela听。

  

  Hela·Laufeyson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愿意坐下来听他说话的人,也是唯一一个。

  

  但这个梦里Hela牵着他的手,他们穿过开满鲜花的庭院和天鹅栖息的池塘,她激动又欣喜地说要给Loki一个惊喜,最后到达了他们父亲Laufeyson公爵的书房里,房间尽头高高的墙壁上画着一副全彩的耶稣受难图,而原本应有耶稣的位置却吊着一个已经咽气的赤裸少女,她的鲜血顺着十字架流淌下来,而Hela在他耳边轻声说:“Loki你看,那是我的女朋友。”

  

  惊怖中Loki回望她,却看到她温柔笑着的头颅从肩膀上骨碌碌滚落到自己脚下。

  

  Loki从床上坐了起来,他的冷汗湿透了整条睡袍,他在黑暗中像是被暴雨淋湿的雏鸟般瑟瑟发抖。

  

  他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读过的一本书——塞万提斯的《堂吉诃德》——书里有这样一句话:命运像水车的轮子一样旋转着,昨天还高高在上的人,今天却屈居人下。

  

  当年他看到这里的时候只是理解了字面的意思,如今却如此残酷直白地亲尝了这短短一句话里面全部的含义。

  

  Loki缓缓抱住自己的膝头,他向窗外望去,夜空漆黑如墨。

  

  ——

  

  Bucky跌倒在沙地上,他感觉很不好,晚上吃的营养膏在胃里像是活物一样翻腾,冷汗在不间断地从他的额头滚落下来,砸在地上激起一阵灰尘。

  

  他感觉呼吸困难,肺部像在被一只大手挤压,同时代的胃液往嘴巴里上涌,嗓子里一阵辛辣。而这一日荒漠中最后的夕阳直射在他的瞳仁里,他的视线里满是血色。

  

  “嘿,小鹿在这儿呢。”混沌间他听到了一个玩味的声音,然后是一双破破烂烂的灰色靴子停在自己面前,遮挡了光线。

  

  Bucky抬头向上望去,看到了隔壁矿坑的一个黑人奴隶,他逆光的脸微微扭曲,一双黑色细长的眼睛里却露出饿狼一样的光。

  

  “Jason,不是我说,你的口味也太重。”另外有人嬉笑着靠近,从脚步声判断至少有三个人,然后另一个人说:“天哪天哪,我宁愿去找一个对面的西班牙婊子,花不了多少钱,还很听话。”

  

  敏锐的本能让Bucky明白发生了什么,恐惧使得他的神智清楚了一些,他明白是这些人在自己的晚饭里动了手脚,落日下工之后武装者们也会回去喝酒休息,没有人会在意一两个奴隶的死活。他想要站起来,但只有一个手臂的自己平日里做这个动作也很困难,更不要说完全被药物支配的现在。

  

  “这你就不知道了。”被称呼为Jason的奴隶冷笑了一声,他在Bucky身边蹲下,用故作神秘的语气说,“你们知道‘使徒’吗?”

  

  “使徒是什么?”果然他的同伴们都很好奇,其中一个俯下身来看了看Bucky的脸,若有所思地说:“我只听说过使女。”

  

  “一个意思。”Jason简短地解释,他伸出一只手来把Bucky脸上缠绕的黑色头发拨开,露出他耳后一个暗红色的纹身,“我那天无意中看到这小子居然有这个标记。”

  

  “我给监督局开过押运车,这个专属于使徒和使女的标记我不会看错,”他用指尖摩挲那一小块皮肤,Bucky想要躲避他,却被其他人几个人牢牢按住,“使女是用来给那些主教们生孩子的,使徒也是一样的用途。”他一边解释一边双手游弋向下,把Bucky那件脏兮兮的背心掀起来,然后去解他的腰带。

  

  “滚开。”Bucky咒骂,他伸出仅剩的右手去想要阻挡Jason,却又被更残暴地反剪手腕。

  

  那几个人好像很享受这样慢慢折磨他的感觉,蹲在他头顶方向的光头奴隶看着Jason的动作,自己也忍不住摸了摸Bucky的嘴唇,他下流地吹了一声口哨:“别告诉我他下面还有一个小嘴。”

  

  几个奴隶都大笑起来,Jason喘了一声粗气,说:“如假包换。”

  

  “这么个宝贝怎么被流放到这儿来了?”光头砸了咂嘴,伏低身体去,“你没有伺候好你的主教大人吗,还是你不肯给他吹箫?”

  

  “艹你/妈!”Bucky瞪着灰色的眼睛,用尽全力嘶吼了一声。

  

  “不不不,现在是我们要艹你。”光头拍了拍他的脸颊,“省点力气对你只有好处。”他说着把Bucky那件已经翻到胸口的背心彻底撕开,露出他伤痕遍布的胸膛来,“我们的小鹿看来受过一点苦。”

  

  “没受过苦的使徒是不会到这儿来的。”Jason已经剥掉了Bucky的长裤,他指了指Bucky精悍腰身上一道狰狞的疤痕说,“他没死都是奇迹了。”

  

  光头和其他几个人也看过去,那道暗红色疤痕非常可怕,约有七八厘米,横向穿过整个下腹部,即便痊愈之后也看得出当初所受的伤有多重,几乎被剖开了整个腹腔。

  

  “没死还不是便宜了我们。”另一个人光着上身的矮个子笑嘻嘻地摸了摸Bucky皮肤光滑的腹部,他突然在那截腰肢的侧面看到了一个已经变淡的纹身,他凑过去接着几乎消失的夕阳仔细看了看,上面是一排模糊的字母:

  

  Steve·Rogers.

  

  “Steve是谁,”他饶有兴趣地问,指尖淫秽地抚摸Bucky的侧腰,“你的主教?还是旧世界你的情人?”

  

  Bucky怒视他,那双灰色的眸子即便浑身都不能动也没有流露任何求饶的意思。

  

  “别用你肮脏的嘴巴说出他的名字。”他咀嚼着嘴里的血腥气,然后一字字不屑地吐在那个人脸上。

  

  “在殖民地就别那么忠贞不渝了吧。”Jason嘲笑了一声,他已经粗暴地抓住了Bucky内裤的边缘,在这个瞬间太阳彻底消失在了荒漠的尽头,而在那万分之一秒所有人失神的瞬间,Bucky闪电般收回自己的右手,然后从后腰摸出自己的那只铁片来,他将积蓄了良久的力量全部爆发出来,挣脱开光头压制自己的胳膊,猛然翻身爬起,离他最近的那个矮个子还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他一把按住肩膀,瞬间削断了脖子上的动脉。

  

  人类的动脉血像是喷泉一样泼洒出来,将在场的几个人都兜头浇了个猝不及防,Bucky一击得手将它放开,那个小个子倒下去的时候眼睛还惊愕地圆睁着,他下意识反手想要捂住自己的脖子,却只是接了满手的鲜血。

  

  “下一个是谁?”Bucky把染满血污的铁片咬在嘴里,右手手掌向上手指微微曲动,做出邀请的姿势。

  

  而其他几个人早就吓呆了,他们哪里猜得到这个雌雄共体的使徒被下了药也能有这样的爆发力和杀伤力,看来他满身的伤痕并不只是因为在监督局受过苦这么简单。

  

  Jason连一句狠话都忘了撂,带头落荒而逃。

  

  Bucky维持着那个姿势直到他们全都消失在视线里,才轰然卧倒在沙地上,他们给自己用的药其实很霸道,杀一个走神的人其实已经用尽了他全部的力气,那几个人其实胆子再大一点,甚至只要上来再推他一把,他可能就会从外至内地轰然倒塌。

  

  血腥气更浓烈地占据了他的鼻腔,他躺在地上后知后觉想自己杀了一个人的后果是什么,对于那些残暴的武装者来说自己这样的行为应该是“不可饶恕”的吧?殖民地既然已经最坏的结果,基列也并没有监狱——

  

  那么或许是,绞刑?

  

  Bucky无声惨笑起来,他突然想还不如让他们为所欲为,一时冲动之下他反而将自己推入了绝境,但如果不是那个恶心的奴隶用他恶心的舌头吐出那个人的名字,他倒是还会再忍耐几秒钟。


  他更紧地握住了手心里那三寸长的铁片,这原本是一个牛肉罐头的一部分,他偷偷把它拆开然后压平磨薄,这是除了皮肤上的那个名字之外,他在这里仅剩的武器和护身符。

  

  Bucky在渐渐冰冷的沙地上换了一个舒服一些的姿势准备就这么睡上一觉,反正在这里和在那个恶臭又潮湿的营房里没有什么区别,他现在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哪怕走上一步。


  算了算了,是死是活,交给明天。


  ——tbc


  大锤:谈恋爱好难qaq


  


评论 ( 30 )
热度 ( 785 )
  1. 共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重写故事结局 | 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