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写故事结局

上在这里：《无价交换·上》　　

下

　　

　　Thor冲进停机坪的时候仅仅看到星爵飞船的机翼在阳光中留下的拖影，它几乎只用了零点一秒就加速消失在了大气层外。

　　

　　国王、Shuri公主和博士跟在他身后追出来，每个人脸上都写满了不解。

　　

　　Thor跪坐在沙地上，他如此清晰地感知到了那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弟弟的想法——他决意牺牲自己，以成全星爵和Gamora。

　　

　　但这算是哪门子成全，如果这是成全那么自己又算什么？

　　

　　“Loki是自愿跟他们走的。”T'challa显然误解了Thor的反应，他和博士分别伸出一只胳膊将Thor架起来，而后者沉重的身体却软的像一块奶油。

　　

　　“自愿……”Thor艰难地重复了这个词，脸上露出像笑却又悲哀的滑稽表情，“这还是我那个诡计多端的弟弟吗？”他看了看国王又看Strange，“自愿牺牲和奉献？他这是染上了什么毛病？”

　　

　　“这不像他，”Thor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摇头，“这不像他。”

　　

　　“像你。”Strange神色复杂地看了Thor一眼。

　　

　　“昨天晚上他说，他很知足。”一直默不作声的Shuri突然说，“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还有生还的可能，就算你用灵魂之石去做交换，他也以为回来的会是Odin、Frigg，Heimdall或者随便其他的哪个人。”

　　

　　Thor的烦躁地抓了抓自己蓬乱的金发：“什么叫其他的的哪个人！他觉得我拿着无限之石是为了普度众生的吗？！”

　　

　　诸人都沉默了半晌，Loki的不自信不无道理，他是个养子又总是想着篡位，做了很多无法挽回的错事，虽然Thor原谅他，但很多人仍然视他为一个易燃易爆炸的麻烦人物，就连Thor也常常看不透那个人到底在想什么，更要时时防备Loki用匕首捅进自己的肾脏。

　　

　　Thor觉得挫败极了，他从来不觉得Loki很坏，但是这个时候他又巴不得Loki坏到骨子里，最好他根本就是在骗星爵，等到了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就劫持了他们的飞船回来，不，随便到哪儿去都行，就是别乖乖跟着他们去沃密尔然后跳下那个半月形的悬崖！

　　

　　Thor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像绷紧的皮筋那样跳痛，他只是想想Loki往熔岩里跳的样子就觉得自己要整个人从内而外地爆炸了。

　　

　　“我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糟，”而这时博士摸了摸他漫长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说，“这两天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如果Gamora的身体里是Loki的灵魂，那么Gamora的灵魂又去哪儿了呢？”

　　

　　Thor茫然地看着他，这种什么灵魂身体的说辞显然是Strange的领域，但是他听来就有些艰难了。

　　

　　“我认为简单来说是这样的，”博士试着解释，“灵魂宝石只管交换灵魂，肉体不归他管，沃密尔的崖底只有Gamora的身体，于是宝石就自作主张将他们接合了。”

　　

　　“所以说Gamora的灵魂还在那个悬崖下面？”这次Thor听懂了，但这并不能让他开心多少，无非只是确认了星爵如果到达沃密尔，那么回来的必然会是“完整的”Gamora，“Loki要用自己去换Gamora的灵魂？”

　　

　　“你说的对但也不对，”博士摇了摇食指，“灵魂宝石的判定标准是‘挚爱之人’，然而Peter与Loki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就算Loki真的跳下去，也换不回宝石或者Gamora的灵魂。”

　　

　　Thor的表情变了，他猛然站了起来，蓝色的眼睛里满是惊惧：“你怎么不早说！我得阻止他！”

　　

　　“不急，”Shuri伸出手来拦了一下Thor以防他挥舞的手臂打中自己，“我的飞船比星爵的要快一些，时间还来得及。”

　　

　　Thor回头看她：“有多快？”

　　

　　“很快，只要有坐标可以直接空间跳跃。”Shuri说。

　　

　　“那我需要先去一个地方。”Thor弯腰把他的锤子捡起来，他看了看天空，“我有问题要问。”

　　

　　“什么地方？”Strange不解地问。

　　

　　“Asgard。”

　　

　　“Asgard不是已经……”博士寻找了一个温和一些的词，“不存在了吗？”

　　

　　“是的，”Thor点头，“但是那里并不是空无一物，那里还有‘死亡’。”

　　

　　其余三个人都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关于死亡的问题当然要去问死亡本身，”Thor挥舞锤子，说话的语气间像是有了十足的把握，“——‘Goddess of death’。”

　　

　　——

　　

　　瓦甘达的银色空间飞船降落在了断裂成三截的彩虹桥上，Asgard到处都是炙热的烈火，将天空都映成了红色。

　　

　　Thor率先从飞船的梯子上跳下来，即便过了这么久看到眼前的景象仍然让他感觉一阵烧灼心尖的痛苦。

　　

　　但现在并不是哀悼的时刻，他转身向原本宫殿的方向看去，现在那里被一柄巨大的、燃烧着的巨剑从上至下贯穿，巨剑的剑刃和剑柄组成一个十字，像是墓碑一般。

　　

　　“我很快回来。”他仰头冲着飞船里的其他人嘱咐，“这里仍然危险，你们就在原处等我。”

　　

　　他说完便向宫殿的方向飞去，那里的无尽之火燃烧的比其他地方更加热烈，几乎要点燃他的披风和发梢，但他很清楚他要找的那个人在哪里，于是只能咬着牙向下往剑尖那里去。

　　

　　Hela被的暮光之剑刺中了胸膛，坍塌的神殿满地废墟，但那只黄金王座却完好无损，Hela瘫坐在王座上，燃烧的剑刃阻止了她修复自己。她黑发披散四肢瘫软看上去像是死去多时，但Thor知道她并没有真正“死去”，应该说她并不会死，否则Odin当年也没有必要用尽毕生神力去封印她。

　　

　　果然当他走过去的时候Hela睁开了她那双漆黑的眼睛，她笑了，那张脸仍然像曾经一样精致貌美，微微抬起头来看着击败了自己的弟弟：“好久不见，Thor。”

　　

　　她上下打量了一下雷神：“看起来你过得并不太好，亲爱的弟弟。”

　　

　　“Loki在你那里，对吧？”Thor开门见山地问。

　　

　　Hela的表情微微变了，她扬起眉毛似乎听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事情：“据我所知他好像并没有死。”

　　

　　“但他还在Niflheim（死亡国度）。”Thor把锤子放在她面前，“灭霸炸毁飞船的时候他的确死了，所以那个时候他应该去往Niflheim，而现在他的灵魂被我用无限之石换回，但身体还留在原处。”

　　

　　Hela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她冷漠地将视线上移，以看着曾经辉煌如今却被烧灼殆尽的神殿穹顶：“我还以为你并不喜欢他。”

　　

　　“当然不，”Thor也顺着她的目光向上看，他停顿了几秒钟像是要隐忍某种即将夺眶而出的情绪，然后一字一字无比笃定地说，“我爱他。”

　　

　　Hela大笑起来，她笑得几乎流下眼泪：“我真想让Odin听到这句话，我真想看看他的表情！”

　　

　　Thor并不理会她的话，也并未在听到“Odin”时露出退缩的神色，他坦然望着自己的长姐，等她终于停止狂笑之后伸出自己的右手来：“我想做个交易。”

　　

　　“成交。”Hela几乎是立刻回答。

　　

　　“我还没说做什么交易。”

　　

　　“不需要说，”Hela望着他，她仍然高傲而自负，“你想要的和我想要的都太显而易见了弟弟，我给你你想要的，”她做了一个“Loki”的嘴型，“然后你给我我想要的。”

　　

　　她说完便向后躺倒，然后大声说：“来吧！”

　　

　　Thor闻言也不犹豫，立即甩动锤子飞向空中，那里火焰燃烧的巨大剑柄伫立在炙热的空气里，Thor咬了咬牙，然后合身抱了上去！

　　

　　那是他触摸过的最最火热滚烫的东西，几乎在碰到的一瞬间就烫熟了他的铠甲，而裸露在外的那部分皮肤则痛不可当，像是一万把锈钝的小刀在细细地切割着血肉。

　　

　　Thor怒吼了一声，他必须要把暮光之剑拔起来，释放Hela并不只是为了做交易，而是因为除了Hela没有人能从Niflheim带走任何东西，死亡国度与它之外的世界有着绝对无法跨越的隔阂，生者无法进入，死者也无法离开。

　　

　　这是他最后的希望了，他给了Loki一个“活着”的承诺，就必须要达成，他不能看着他的灵魂孤零零存留在这世上，漫长的漂泊和孤独对于他而言已经足够了。

　　

　　可是火焰巨人的佩剑太过于沉重，他用尽全力也无法将它撼动寸毫，而Thor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在燃烧铠甲渐渐变软，同时他的体力也像是火焰中的奶酪一样飞速融化和消失。

　　

　　但他不能放手，就像他当初在断裂的彩虹桥边缘紧紧拉着Loki时一样。

　　

　　——他绝计不能重蹈覆辙。

　　

　　“Thor!”在他几乎要失去知觉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声音，来自自己头顶上方，同时传来的还有飞船引擎的轰鸣声，Thor抬头向上看去，正看到在火海中像是一架纸飞机一样的飞船轻盈地向自己飘来，而站在舱门边的T'challa正向他丢下一截振金制成的锁链来。

　　

　　——

　　

　　沃密尔诡秘的永夜还在继续，星爵和Loki并肩站在那个伫立了两块石碑的悬崖边缘。

　　

　　“我觉得有点怪。”浣熊背着手在旁边踱来踱去，他脚边是因为话太多被星爵打晕的红骷髅。

　　

　　“什么？”星爵有些暴躁。

　　

　　“他不是说了吗，”浣熊踢了踢红骷髅的胳膊，“‘灵魂之石是有条件的’。不然随便什么人都能来做交换了。”

　　

　　“条件？”星爵回头怒视他，“什么条件？”

　　

　　“你如果不打晕他我们就能好好问问什么条件。”Mantis真诚地说出这个事实。

　　

　　尴尬的沉默中一直不作声的Loki眼神发直地望着悬崖底部：“灵魂之石是要用灵魂去做交换的，所以你把我推下去之后就会得到宝石，然后你再用宝石去做交换，就可以让Gamora回来。”

　　

　　“等等，等等。”星爵打断他，“所以说现在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Thor把灵魂之石丢了下去？”

　　

　　Loki点头。

　　

　　“然后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先跳下去，之后我会得到一块石头，然后我再把这块石头丢下去换Gamora？”

　　

　　Loki又点头。

　　

　　“这很荒谬，伙计。”星爵摸了摸上唇的胡渣，“不是我不信任你，而是这个流程听上去有些复杂，你给我的感觉就好像沃密尔是个巨大的抓娃娃机，而灵魂之石是一个一美元的硬币——”

　　

　　“但这就是你唯一的办法。”Loki漠然望着他，“你想要Gamora回来，我也不希望自己被困在别人的身体里。”

　　

　　他向星爵逼近一步，表情非常决然：“动手吧。”

　　

　　星爵下意识后退了半步，他总是觉得这个计划哪里有漏洞，就好像自己一旦把Loki推下去就必然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一样。但同时Loki说的也没有错，这是他唯一的办法，也是他如若想要与Gamora重逢仅剩可以行得通的哪条路。

　　

　　于是他摇了摇牙伸出手来，Loki闭上了眼睛。

　　

　　“等一下！”悬崖背面传来了一声惊呼，随即那只沉重的雷神之锤破空飞来，精准地落在Loki身后，挡在了他和悬崖边之间。

　　

　　Loki猝然睁眼，正看到Thor飞快地向自己跑来，他看上去糟透了，脸上满是黑红的伤口，铮亮的铠甲也脏兮兮的，但唯独亮着的是那双如同星星的眼睛。

　　

　　“发生什么事了？”Mantis惊讶地问。

　　

　　“你不能跳，你跳下去灵魂宝石也不会出现的。”Thor伸出手拉住Loki，而后者却恐惧想要向后退，但他的腰猛然撞到了斧柄，反向的作用使他向前扑去，Thor将他牢牢地接住了。

　　

　　“为什么？”Loki茫然地仰视他。

　　

　　“灵魂宝石只与挚爱之人做交换，它认为这种牺牲才是有价值的，”Thor紧紧攥着Loki的手腕像是怕他再一次消失一样，同时他的语速很快，“Peter不爱你，你换不来任何东西。”

　　

　　“但是Gamora……”

　　

　　“与身体无关，”Thor望着他的眼睛，非常诚恳地说，“灵魂之石只识别灵魂。”

　　

　　Loki却不敢看他，他再一次看了看自己绿色的手指，和那上面形状复杂的戒指：“那么……你来做交换。”

　　

　　“你一定要这么残忍吗？”Thor忍不住手下用力，他有些愤怒却又不忍心说重话，无奈和恐惧再一次让他感觉手脚发软。

　　

　　“那你来说我们该怎么办！”Loki也感到愤怒，他声音拔高，“你以为我想要做这种蠢到家的事情吗？”

　　

　　“你应当信任我。”Thor认真地说，他转身向后，昏暗处T'challa和Dr.Strange正快步赶来，走在前面的国王怀里抱着一个看不清面孔的人。

　　

　　但Loki顺着兄长的视线向那边望去，他顿时凛然，忍不住向T'challa走去。

　　

　　他认得T'challa抱着的那个人，应该说他太熟悉那个人了，他熟悉那每一根黑色的发丝和每一寸苍白的皮肤，还有此时正紧紧闭合的眼睛。

　　

　　“怎么可能……”Loki脚步不稳，目光从“自己”脸上又挪向国王和博士，希望能得到一个解释。

　　

　　“是Hela，”仍然拉着他手的Thor说，“她从Niflheim把你的躯体带出来，交给了我。”

　　

　　“Hela不是死了吗？”Loki茫然回头。

　　

　　“死亡之神某种程度来讲是不死的，她只是暂时被封印了力量。”Thor看着国王将Loki的身体放在地上，解释，“Asgard已毁，她的力量不会再那么强大了。”

　　

　　Loki低头望着“自己”，这种像是照镜子却又不一样的感觉让他感觉很怪异。

　　

　　“我要打断一下。”一直被冷落的星爵没办法再看着“Gamora”与Thor拉着手说话的样子，他抱着手臂装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所以现在我们准备怎么办？”

　　

　　“我有个计划。”Thor看着他说，“现在我们需要灵魂之石，但是绝不能就这么用他去换，虽然这件事起初是我做错了，但是我不同意牺牲Loki的办法。”Thor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弟弟，“不过我认为灵魂之石的认知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准确，‘挚爱’的判定是一个非常模糊的范围，它总归没有一个精准的答案。”

　　

　　其他人的表情都非常不解。

　　

　　“Dr.Strange曾经说，红骷髅守护灵魂之石这么多年，却没有办法得到它，”Thor指了一下躺在石板上昏迷不醒的红骷髅，“但我觉得这个答案未必那么笃定。”

　　

　　“什么意思？”星爵忍不住追问。

　　

　　“究竟什么意思还是要试一下才知道。”Thor转向Mantis，拉着来让螳螂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Mantis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红骷髅，与雷神交换了一个了然的眼神。

　　

　　Mantis的触角发出蓝光，她蹲下去用双手抚摸红骷髅的额角，嘴里像唱歌一样喃喃着：“醒过来吧，醒过来。”

　　

　　红骷髅睁开了眼睛，他原本就空洞的眼眶现在看起来完全空无一物，他慢慢跟随着Mantis站起来，在原地停顿了一刹。

　　

　　“去寻找你最想要的，去换取你内心最渴望的。”Mantis接着说，“去吧。”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红骷髅竟然缓慢地向悬崖边走去，他的脚步稳健而决然，脸上带着诡异的、向往的微笑。

　　

　　——然后他跳下了悬崖，熔岩几乎是立刻就将他的身躯吞没了，众人站在悬崖边向下望去，翻滚的烈火中缓缓浮起了一枚橙黄色的宝石。

　　红骷髅不爱任何人，但他最爱的必定是自己。

　　

　　“原来如此。”片刻之后，Dr.Strange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来，打破了静寂。

　　

　　尾声

　　

　　东欧，爱沙尼亚。

　　

　　此时正是这个国家最宜人的时节，在爱沙尼亚首都塔林往西一百海里的海岛上，捕鱼归来的渔民们正在从船上成串地卸下各种鱼类和贝壳。

　　

　　十四岁的小Abel还没有到能够出海的年纪，他急急忙忙地在许多大人中间穿梭，想要寻找自己祖父的身影。

　　

　　老Abel的船落在所有人最后面，小Abel终于看到了他熟悉的灰白头发，但是兴冲冲跑过去的时候却只看到了空荡荡的船舱。

　　

　　“老Abel又空手而归咯。”其他壮年的渔民哄笑着，而老Abel充耳不闻，他叼着没有点燃的烟斗默默拴好船，一边往码头的酒馆走一边嘟嘟囔囔地说：“我卖掉了，卖掉了。”

　　

　　小Abel跟在他后面帮他提着渔网。

　　

　　渔民们回来以后都喜欢去酒馆喝一杯，大家聚在一起的话题无非就是风暴和马子，老Abel一个人默默坐在角落里，并不参与大家的话题。

　　

　　“Abel，”喝了几杯之后，体格最强悍的Fendy走过来把他水桶一样巨大的酒杯顿在桌上，挑衅般大声说，“来给我们讲讲你的那个什么岛。”

　　

　　老Abel不理会他，而另一边有人符和：“仙宫岛。”

　　

　　“哈哈哈哈仙宫岛，”Fendy大笑，“来给大伙讲讲那个木柄的斧子和黑头发的神。”

　　

　　小Abel仇视地看着他。

　　

　　这样的挑衅和嘲笑对于老Abel来说并不是第一次，确切的说这一切从很多年前开始，那时候老Abel还是小Abel，他是打渔的一把好手，每次都能把自己的小船装的满满当当，村子里的姑娘们喜欢他，连酒馆的老板娘也会给他续免费的啤酒。

　　

　　但事情从后来的一个暴风雨的夜晚改变了，那一天下了大雨，渔民们出海之后便觉得风浪太大准备返回，而返回的船只里没有老Abel，他失踪了。

　　

　　这种事情在渔村里很常见，大家都以为他死了。但是过了十几天他又安然无恙地回来了，说是自己漂到了一个陌生的岛上，被那里的住民救了。

　　

　　他们非但救了他，还不知道怎么修好了他已经被风浪破坏的船，他说他看到那个岛上有许多人，他们气质高贵面容貌美，住在黄金砌成的屋子里。

　　

　　其间最大的那栋房子的主人是一个非常高大又英俊如同神祗的金发男人，他笑着说对老Abel说“不要怕，这里是仙宫岛”。而站在他身边黑色头发的男人却从始至终并不说话，一双绿色的眸子非常冰冷。

　　

　　他们的地位显然很高身份也难以捉摸，而让老Abel惊愕的是，那个黑发男人只是伸出一直手来，自己一直在流血的右臂竟然立即恢复如初。

　　

　　老Abel在仙宫岛住了很久，金发男人说喜欢他打来的海鱼，便用一枚金币全部买了，老Abel还从来没见过金币，千恩万谢地做了交易。

　　

　　但这些话显然是没有人信的，包括老Abel说他离开仙宫岛的时候在码头上看到了一只巨大的铁斧，斧柄是木质的，一端深深地插在沙地里。

　　

　　大家都觉得老Abel疯了或是出现了什么幻觉，在那之后老Abel再也没有打回过任何一条鱼，他永远空船出海又空船回来，其他人询问他鱼到哪儿去了？他便说他卖掉了。那金币呢？他也绝口不提。

　　

　　就这样老Abel被嘲笑了许多年，朋友们也渐渐疏远他，后来他捡了一个弃婴养大，就是小Abel。

　　

　　小Abel十七岁那年，老Abel死了，死前他告诉孙子，说如果遇到万不得已的困难，就把院子里井边的瓦罐挖出来。

　　

　　继承了渔船小Abel也像是祖父那样拖着渔网出海，他打了鱼坐在甲板上小憩，醒来之后满舱的鱼竟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放在渔网上的一枚金币。

　　

　　至此小Abel便明白祖父说的全是真的，他准备了第二只瓦罐。

　　

　　再后来小Abel又变成了老Abel，他给自己的儿子和孙子讲了那个关于仙宫岛的传说，但是大家都只当笑话听了，儿孙们认为他糊涂了，要么就是喝醉了。

　　

　　就这样又是许多年过去，渔村里渐渐没有人再打渔了，只有老Abel还固执地出海，他几乎已经撒不动网，放下的饵食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能吸引无数雀跃的鱼群。

　　

　　老Abel坐在甲板上，他心里想着对不起啊今天可能没有那么多鱼了，想着想着，他忍不住落下泪来。

　　

　　海面上日光璨然，水波翻滚如同金子，他向远处望去，恍惚间看到了一个小岛。

　　

　　码头上伫立着一只巨大的铁斧，而在它旁边有两个男人并肩站着，一个金发碧眼一个黑发绿眸，他们微笑着的脸庞仍然年轻俊美，与祖父描述中的一模一样。

　　

　　【END】

　　

　　写完了写完了谢谢阅读

　　后半段又名单身狗的牺牲

　　

　　欧美原著AU是真的写不顺…

　　

　　Bug漏洞啥的大家就一笑而过吧

　　

　　原意只是想自己爽一下

　　

　　结果写着写着就爽不起来了…

　　

　　还不如直接开车（不是）

　　

　　过几天有时间写个其他梗的诶嘿嘿

　　

　　说起来还想写人间年下精品：虫铁（够）